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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道时许存道碰见了去见过自己老板季师益的郭榷,郭榷对他说:“邱教授好惨,领导又借这事儿整他了,说要是不拿出个交代,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许存道没说话。

他记得那天天气很不好,先是闷热到汗如雨下,然后累积起厚重的乌云,然后闪电了,打雷了,下雨了。

许存道也不知怎么走到那条路上的,就像他不知怎么走在现在的这条路上。

曾以为是一马平川,走近了发现荆棘丛生,没有回头路,还不让穿鞋走过。

许存道在雨下来的时候有些困惑。故乡很少这样的雨,就算是酷暑。下雨前,会刮风,而不是平地起了那么厚的云。

这里的夏天,三天两头电闪雷鸣。

雨从头上浇下来,模糊了视线,许存道想起初恋的女朋友有一次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说的:“听说人的命运在出身就被两样东西决定了,一是性别,二是家世。到哪儿都变不了。你觉得呢,存道?”

当时的自己说:“命运是在自己手中的。”

在一年之后,就因为她说的二而失去了她。

他以前觉得工作做得足够好的话,谁也没办法找他的茬儿,看来也许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