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电话,觉得身体发冷。
“你是报中央财经吧?”吴晨问。
“恩。”我应得很含糊。
“那又可以同一个学校了。”他的声音比平常兴奋。
“恩。”
“那没什么事了。明天学校见。”
他的特意打电话来确认的行为加重了我的怀疑。
“你怎么没叫他不要报?”
“吵死了。”
“哟哟,你这是什么口气?你翅膀长硬了了不起啊?你以为你在花谁辛辛苦苦赚的钱?”
妈的唠叨被丢在楼下,我坐到书桌前,重新翻了报考指南。
谁也不知道,我在志愿表上用钢笔写的第一志愿是武汉大学生物科学系。
第二天将志愿表交出去以后,吴晨过来找我,他笑得非常开心,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我的内疚感瞬间充满心脏。也许,他只是单纯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学。
“你也交了。”
“我改志愿了。”
我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他的笑容结冰了。
“改了?”他的声音也在发抖,“你怎么不说?”
“今天早上临时改的。”
他的脸上布满被刺伤的抽搐:“你改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