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好歹二三十岁的人了,我还知道什么叫分寸。是吧,弘哥?”卢毅假惺惺地说。
卢毅看着陆家大哥带着“你以为是谁害的”的表情接近,心里暗叫不妙地躲到了吴弘身后。闭着眼睛享受另外一颗瓜子的壳的吴弘在“就是就……”的时候被掐住了脆弱的脖子。
“救命啊,出人命啦!”
鞭炮声就此中断时,楼下传来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陆易之放开濒死的吴弘,转向屋子里,抱了一瓶橙汁出来。濒死的吴弘见状,爬起来去消毒柜拿了四个玻璃杯。适才还惊恐过度的卢毅切了一声说:“一样是弟弟,我就没人疼。”
所以当陆易初走上家中二楼楼梯的转角时,就看见了三个男人正坐在麻将桌旁,倒出麻将,进入战斗状态地齐刷刷盯着他。
“大忙人回来啦?亲戚串完了?”卢毅饮了一口果汁,小声嘀咕了一句:“连酒都没有。”
“就去了外婆家还有你家,哪有那么多亲戚?”陆易初坐到靠窗的位置,他那大胡子的哥哥递给他一杯微温的橙汁。
“不对呀,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回来就这么点时间,不多陪陪你外婆?”
与哥哥明显来自同样遗传的青筋出现在陆易初的额头:“你以为是谁把我叫回来的?”
卢毅望向凶悍的陆家兄弟,不敢再有声息。
搓麻将的声音在大年初一中午不健康地响起。对爱和人生还有向往的年轻人不要模仿。
“你们家暖气扇不强啊?换了一台了?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卢毅转移话题当中。
“你多久没来了?”陆家长男埋藏在大胡子中的眼神一向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