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咸右转身走了,乔信一愣,忙跟上去,锲而不舍地问:“问您话呢。疼不?”
“疼你妈头!”张咸右推开乔信靠近的脑袋。“去,滚远点儿。”
在住院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那家伙又把头凑过来,说:“什么色儿的?”
张咸右绷着脸,真想扇他一耳光,鉴于诸多教授在场一同等电梯,只好悄悄收回。
“不疼,鲜红的,混在大面表面,量有那么两毫升。内痔。你满意了吗?”张咸右咬牙切齿地低声说。
在电梯中,乔信陷入了沉思。张咸右隐约觉察了什么,开始有些惶恐。
在出电梯的时候,乔信把他拉一边儿,刚要说话,张咸右粗鲁地喝道:“别说了。”
“嘿,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穷紧张什么呀?”乔信说,“小人之心。”
“你能有什么好话,狗嘴象牙。”
交班眼看来不及了。张咸右刚想去值班室换衣服,再度被乔信拉住了书包带子。
“什么事啊?”张咸右很是不耐烦。
“昨天收进来个女的,今年三十六,十二年前得过直肠癌。”乔信面色再度凝重。
又来了。
张咸右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之前因为感冒就发神经把他弄去留院的是谁。
“大哥,我求你了,没事儿,好不?”张咸右说,“我自己的事你别瞎操心,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