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咸右转过头,背着巨大的王子网球包的乔信吃惊地看着他。
“你你是”乔信狐疑地打量着他,“你是咸右?”
张咸右咳了一声。
“你怎么铰头了!”巨如洪钟的叫声。
马路上能看过来的人都看过来了。
张咸右只好把乔信拉进无人的取款站。
“你怎么唔。”第二波的洪钟被挡在了张咸右的右手与乔信的嘴唇之间。
“热呀,哥们,你长发试试!”张咸右放下手。
“你都留几年头发了,原先怎么不见你喊热?”乔信满腹心酸地揪着张咸右几近消失的头发们。
“以前年轻。没那么怕热。”
“这样多”丑字消失在张咸右威胁的眼神中,“这样多别扭。”
“你还没看惯。”张咸右又摸了摸头皮,扎得慌,他也没看惯。
“你上哪儿去回来了?”乔信尽量不看张咸右让他伤心的平头,说。
“剪头发呀。你去哪儿打球啦?”
“去海军学校那儿。咱学校没场子。”
“方向不对吧?”去海军学校那块儿,貌似是要从妙墩路那儿走的。
“嗨,回来没坐对车,从武展前头走回来的。”乔信想起什么似的,在网球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叠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