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护士说她已经提出离婚,她丈夫不同意她要求的财产分配,所以她要打官司。在康复之余,她努力寻求重新就业的机会。
她对母亲说起她昏迷的时候父亲托梦给她,不仅告诉她事情真相,而且痛心疾首地教育她:女人要自强不息,不能对男人言听计从;要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不要轻易沦为生育工具。
她母亲抹着眼泪说:你爸爸在阴间学了不少东西嘛。
当然,那个所谓的父亲是最近开始对现代女性生活方式感兴趣以至于每天要花一半时间玩手机泡女权论坛的青蛙精化形罢了。
日子就在各位灵魂的牌局以及柳希声每日对着柳希言身后的安常念药师经中度过。某一天安常向各位灵魂及柳氏兄弟告别——柳希言看不见,是柳希声口述。
安常说他的身体喝母乳喝得已经足够健壮了,可以容纳灵魂进去了,他就要走了,以后不会再记得他们了,有缘再见,并且谢谢他们帮助了他的母亲。还有,因为前世的柳希言欠他很多钱,就此一笔勾销算了。
"他是因为我欠债不还才等了一千年不转世?"柳希言开着玩笑问柳希声,"你不是我另一半灵魂吗?怎么不替我还?"
柳希声轻描淡写:"因为你借钱我不知道。"
"你不是神通广大?我借钱怎么就不知道了?"
"死得比你早嘛。"
玩笑完全开不下去了。清心符也没有用,柳希言觉得心脏飞快地奔跑起来,又沉重又疼痛,而且他感觉这件事和小莲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开口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