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抗议是无效的,因为频道已经开通了,柳希言于是就看见打着呵欠的三位人形一位熊猫形的灵体坐在麻将桌前,还有一位光着身子满身伤痕的人形灵体正坐在麻将桌正中哭哭啼啼。
他抬头对着柳希言哭,柳希言觉得他甚是面熟。
"柳医生!"他作势扑来,却没能离开麻将桌。
"……他是束缚灵?束缚在麻将桌上?"柳希言转头看柳希声。
"他只是灵力不足,刚好坐那里动不了,你动他才能跟着动。"
"技术上的事情我不讨论了,请问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要来和这四位同志作伴?"还嫌他背后不够热闹?
"柳医生你忘了我吗?"何义继续哭哭啼啼。
"你把头发扎起来我看看?"柳希言越来越觉得他眼熟。
"我哪能擅自变造型啊?要是能的话我都想穿件衣服了。"何义抽泣,"我不是找你看出的艾滋病嘛。"
柳希言想起来了。何义正是数个月前打扮得相当非主流来找他看病的一位患者。当时何义说自己老是无缘无故感冒发烧,柳希言查了血常规发现他淋巴细胞相当低,问他职业,他毫不忌讳地说自己是出来卖的,柳希言让他查了hiv抗体,初筛阳性,送了疾控中心确诊之后,柳希言介绍他去传染病院看病。之后有一次柳希言还电话随访了这位病人,得知他有好好吃药,之后就没联系过他了。
"是你啊?"柳希言说,"你怎么死了啊?病死了?"说完之后略觉怪异,他还从来没有随访病人到这个阶段。
"不是啊,我控制得好好的,那天晚上喝多了,在浴缸里淹死了。"何义一脸歉疚,"对不起啊,柳医生,难为你还打电话提醒我要正规吃药,第二天我就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