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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言被他哭得头疼,其他四位灵体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麻木地看着何义。貘先生有气无力地对柳希声哼道:"早说让你叫醒他,你非要等他自然醒。"

"张放又是谁?等等,你是说玲姐他儿子?"柳希言瞪大眼,"你传给他的?"

就在柳希言对人性略觉失望地脑补出了几十万字的爱恨情仇后,何义开始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他和张放的过去。

五年前夜总会被扫黄当天,何义正在一间屋子里工作。虽然他自己本身有些奇怪的小爱好,也经常服务于这样的客户,但那天那位客户有点儿过头了,他勒住何义的脖子,并且用刀切割他的颈动脉;客户力气非常大,何义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却无力挣扎。假如不是那个时候扫黄的警察张放踹门进来,夺走了客户手中的刀,并且迅速地压迫止血,何义一条小命就没了。

那个时候有件事情谁都没有注意,就是张放夺刀的时候手受伤了,而在救何义的时候又沾染了后者的血液。

何义出院后专程去感谢张放,张放只是让他好好做人,说他还年轻,一辈子很长,没必要做这些事情。

何义在感激之余,对张放生出不应有的感情,总是借故去找张放,两个人变得很熟,但张放自然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这段感情始终也就是何义单相思罢了。

何义想离开夜总会,却被大哥威胁——此处省略数万字狗血——何义一方面在张放面前谎称已经走正路去了,一方面却无力摆脱大哥的势力,只能怀恨在心,自暴自弃——此处省略数万字心路历程。

此后就是何义发现自己身体不适,被度娘科普了之后便去找柳希言看病,得知自己是艾滋病后越发自暴自弃,同时由于担心传染了张放,他也不再以好友的身份去找张放。

那天何义不小心淹死之后,中阴身很快就离体了。本来觉得这辈子这么完了也挺好的,就静静等待勾魂使者来引路,但是他无聊地漂浮在夜总会时,突然看见夜总会大哥在看一段视频,正是当年张放救他的视频,而那个时候何义注意到张放的手是受了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