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突如其来,并且令他坐立难安,他问柳希声:"哥,有没有办法想起前世的事?"
柳希声刚好喝了一口云吞面的汤,这碗面汤已经快见底了。他放下外卖盒子,盒子不太稳,翻在了地面上,倒扣了出来。柳希言把盒子捡起来,发现剩余的汤汁弄脏了地面,他阻止柳希声站起来,说:"我去拿拖把,你别踩到,一会儿该摔了。"
柳希言匆匆忙忙去污物间找清洁区的拖把,找回来后发现柳希声还坐在办公桌前,脚就放在汤汁边上,汤汁扩散开来,已经沿着他的脚底流了一圈。
"你在拖把上踩一下。"
柳希言把拖把放在柳希声脚前。
柳希声没有动。
柳希言奇怪地看了一眼柳希声,后者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端庄。
"哥。"
"嗯?"
"把脚放拖把上擦擦。"
"哦。"
柳希声把左脚底在拖把上蹭了蹭。
"我是说右脚,你的右脚沾了油。"
柳希言清洁干净地面,在拿着拖把走出值班房时,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柳希声正在看他。
好像隔着几个世纪,隔着整个星系,隔着无尽人海,隔着忘川和轮回,看着一个永远不能属于自己的灵魂。
柳希言的手抖了起来。疼痛那样尖锐,以致于他没有办法克制地放弃了拖把,把掌心按在了胸前。
柳希声站在那儿,没有接近因为过度疼痛而单膝跪在地上的柳希言。柳希言抬头,他的哥哥表情安静又无奈,好像涂了一层薄膜的蜡像。
"重湖。"
这是谁的名字?
"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