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席过後,男人拒绝了他人的相送,自己回到了酒店。阿地瓦帮他开了门,这男孩是很习惯被自个儿老师落在某处的,还好他总是记得回去的路怎麽走。
男人把盒子安放在桌上,他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眼里满是说不清的神色。
那晚上,他没找回自己的回忆,只确认了一件事。
白。他姓白。
他们都叫他白爷。
而且,他的名字是,白长博。
回去的时候,白长博从飞机场坐几个小时的车回到那靠海的镇子。他的脚一著地,便往一个地方赶了过去。
苏陌就待在离海边不远的旅店──说是旅店还是高估了,其实不过是居民搭起的房子,勉强能遮风挡雨,有时候会租给来此地的背包客。苏陌直接付了一整年的住宿费,似乎有打算长期抗战。
那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苏陌还坐在床上和白佳婷通电话。
“哥,你真的都照我说的去做啦?没道理啊,爸爸他怎麽可能不吃这一套?”白佳婷是最早知道白长博还健在的几个人之一,她高兴得又哭又骂,原本想直接把公司的事情一扔,奔过来给她爸一捶。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爸这一落海,居然能把记忆给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