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目的妈也是卖的,唯一的舅舅也不知道搬到了什麽地方。
秦蓝突然想起手下说的话──这个姓夏的,当初在那条街还顶有名的,听说很能操,只不过後来巴上了凯子就不卖了。
那个凯子,应该就是贺泉。
秦蓝嘲讽地笑了笑,点了根烟,外头突然有人敲门,他说了一句“进来”,来的是一个中年女子,穿得很保守规矩,带著书香气。
秦蓝站了起来,和那女子握手,那人就是夏允目的中学老师。
秦蓝知道,这麽做是无谓的,但是,他迫切知道夏允目的所有事情。
谈起夏允目,那女老师还有些印象,之後,眼里就染上了鄙夷。“那个孩子……好端端的,也不知道为什麽走了歪路。”
秦蓝挑了挑眉,女老师继续说:“我还记得,那孩子成绩不错,如果继续下去,还能保送重点高中,就是不明白,他为什麽考试不来,之後又和他妈一样……”
秦家和贺家的势力都很大。
秦家是地下龙头,秦蓝是秦佬唯一的孙儿,要查到当年发生了什麽事情,还是行的。
所以,秦蓝之後,又去了医院。
医院的探病时间,对秦蓝是无效的。
夏允目还是昏昏沈沈的,医生说了,他的情况很不好。
秦蓝看著夏允目。
他其实没什麽良心,他家族是干那种事业的,秦蓝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只是,他突然觉得难受。
他想起了,那时候,贺泉出国,他让夏允目离开,夏允目呆怔的神情。那时候,夏允目还围著围巾,桌上摆著简单的饭菜,盛了两碗饭。
然後,夏允目又把屋子整理一遍,红著眼眶。
那时候,秦蓝觉得,夏允目特能装可怜。
只是现在,他想起来,就突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