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泉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韩祺的目光。
那张好看俊秀的脸蛋毫无血色,就连唇也是一片惨白。韩祺瞧见站在门边的贺泉,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有些戏谑,就像镜头前的韩祺,调皮中,带著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那是贺泉很熟悉的表情,熟悉得曾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描绘出来的神色。
那是……曾经。
那一抹笑,贺泉也在那些时候见过。
那些时候──韩祺在外头玩疯的时候。
贺泉开始熟悉这一抹笑容,是在韩祺和那女模特走进旅馆,让狗仔拍到照片,登上娱乐头条的时候。那时候,贺泉刚出席了国外的一场钢琴演奏会,一回国就瞧见一堆狗仔拿著照相机堵在机场,张扬地拿著照片逼问著他。
事後,贺泉除了公事上,第一次板著脸,对著韩祺。
韩祺却扬起了这一抹戏谑的微笑。
就像是恶作剧的孩子一样。
韩祺勾住贺泉的脖子,轻声道:“我好容易才拿到两个星期的假期,你不陪我,硬是要去那个什麽演奏会……”
“我都说过了,我会让你後悔的。”
後来,这件事贺泉为韩祺摆平,只不过,韩祺似乎玩上了瘾,或者,他喜欢瞧见贺泉那无懈可击的笑容,消失在脸上的时候。
只要贺泉一稍微移开眼,韩祺转眼就会搭上别人。贺泉曾经也万分失望过,但是,韩祺曾经给贺泉的感动,太多、也太深刻。贺泉永远也不会忘记,韩祺每天翻著字典,一字一字地矫正他的中文发音。还有,在一个音乐发表会上,在外头站著等他等了将近六个锺头。
贺泉给过韩祺太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