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蓝连忙应声,去机场送了他。
等他安顿好了之後,问起秦蓝夏允目的事情,秦蓝却告诉他──“那个男妓早就巴上了别人,你还想著做什麽?”
秦蓝的语气很不好,似乎正在怪罪他。
贺泉说:“我和韩祺,没有什麽了。”
秦蓝骂了一声“呸”,在电话那头骂道:“干!贺泉你说什麽屁话!说出去鬼才相信,你以前明明爱他爱得要死!”
贺泉淡笑。
一年。
再也没有夏允目的消息。
等到那莫名的心疼慢慢退去的时候,贺泉已经不再三两天打电话烦秦蓝。
秦蓝乐得轻松。
韩祺的情况好了很多。
就像是快要康复一样。
贺泉也不禁高兴起来,还买了很多东西,打算煮一顿好的──在美国,贺泉除了在安静地创作之外,也学会了下厨。
屋子里的女厨子,是贺泉的师父。
贺泉的慧根,果然除了在怎麽快乐地坐云霄飞车之外,都是有效的。贺泉很快就上手了,很常时候,看著食谱,变出不同的花样。
贺泉几乎以为,他已经忘了那一个单薄的背影。
那天,秦蓝拨了电话给他。
秦蓝的声音有些哽咽。
贺泉还以为秦蓝又让秦老教训了一顿,正要出口安慰的时候,秦蓝突然说:“夏允目要死了。”
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浓浓的鼻音,还有秦蓝低哑的声音:“夏允目……得、得了白血病。”
“是末期。”
“贺泉……你、你来看看他吧,他、他一直、一直……在等你。”
那是,他第一次瞧清楚那个瘦小的少年。
他抱了他很多次。
却还是,第一次,瞧清楚那个少年的样子。
韩祺的那一块表,不见了。
他带著愠怒,走到了那个混乱肮脏的地方。那时候他心里的确是想著──秦蓝说的话,果然是没错的。
他无法想象,一个干净的人,怎麽住在这种地方。
他尽量平伏心情,敲了敲那脆弱的门。等没多久,那扇门就打开了。
他才瞧清楚了,站在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