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仅仅是曾经有过身体上联系的人,想必不会在乎我到底是去喀什米尔,还是拉斯维加斯。
于是,我给一些玩儿得比较好的朋友发了短信或邮件通知,再电话告诉我大哥和莫离,就算完成了临行前的告别。
群发短信选择名单时,我看着“苏南”的名字愣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跳过去。
苏南,我……
你……
晚上我大哥请我吃饭后,我又接到了莫离的电话,说要带我去兜风。
他开着车带着我到了我们俩第一次碰面的地方——一家早已经迁址的幼儿园,现在已经改成了养老院。
黑暗中,他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到被荒芜的后院,停步在一架生锈的跷跷板上。
夜色很深了已经,空气中也夹杂着冷湿。想必,脚下的草根,也开始沾染上了露水。
莫离哈出了一口白气,“洛见,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我莞尔一乐,“怎么不记得这里?……我们俩,第一次就在这里打了一架……”
莫离点点头,抽出一支烟点上,脚尖踢了踢跷跷板的底座,“是啊,那会儿……洛见,你唇红齿白的。”
我愤然,“莫宝!我现在也是!”
莫离意外地没反驳我无时不刻的自恋,“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