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
“你,”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是想要泡我吗?”
他的眉头微微动了动,然后,她看见他露出了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表情,说不上是生气,也不像是惊讶,总之让人很难判断。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他勾了勾嘴角。
她迟疑了一秒,“我什么答案也不想听到。”
瞿溪昂听完她的话,对着她的脸颊看了一会。
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微微俯身,把脸靠近她的耳边,用低冷却极有磁性的声音说,
“那,晚安。”
那声音能穿透人的耳膜,等她的脸在黑夜中慢慢升温,他早已上车扬长而去。
…
慢慢吞吞地回到家,她扔下包,整个人迎面倒在床上。
把脸埋在被子里,她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太清今晚谢修弋唱过哪些歌了。
翻了个身,拿出手机,她打开音乐app,直接输入了他唱的最后那首歌。
歌曲的声音通过手机流泻出来,她睁着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天花板。
等这首歌循环播放了三遍,她翻过身再次趴在被子里。
她很清楚,一个松动的螺丝钉就能让一架飞机瞬间坠毁,所以即使胆大如她,也根本不敢去动那颗螺丝钉,甚至连伸手碰一下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