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见过她几次,是在我男朋友的生日宴会还是生意酒会上?记不清了,不过基本都没有怎么说过话,我一直觉得她应该不太喜欢我。”
她抿了抿唇,自己也没想到这些事qíng、说出来却也不是那么难,“然后那天,她一看到我,就直接气急败坏地抓着我的手臂告诉我,让我马上离开她儿子,有多远滚多远。”
“她说我不要脸,不知道使什么手段一直缠着言侨,她本以为言侨跟我在一起只是玩玩,最终会甩掉我、和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可是她没想到言侨跟她提要娶我……反正都是些不太好听的话,她的声音特别大,我所有同事都听到了。”她这么说着,苦笑了下,“我当时完全傻眼了,那个场景,我也是头一次碰到。”
“你给她回应了吗?”听完后,他淡淡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这个人一直不怎么会说话,我怕多说多错,她最后告诉我,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自己跟言侨提分手,这样。”
傅郁淡然地点了点头,“能想象到整个流程,湖南台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
他说话的语气,总是这么淡淡的,又加上点说不出的幽默轻嘲,却让她的qíng绪也渐渐被感化得恢复过来。
“言侨妈妈这样找过我之后,第二天我就听到了同事之间类似我傍大款、做小三之类的各种传言,你知道这个行业水很深,这种qíng况是不太少,但我和言侨从开始在一起时就很清白、更没有任何利益牵扯,我绝对不愧对自己,也不愧对他。”
她这时垂下眸,声音低低的,嗫嚅着重复,“我问心无愧。”
这么些年,无论她心里对言侨的感qíng是不是能和他对她的同等,她都在尽自己的全力对他好,希望他开心。
“我一直觉得感qíng是一件挺简单的事qíng,没有必要把它弄得很复杂。”她闭了闭眼,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和言侨在一起,不去考虑家境的悬殊、职业、朋友圈的差异以及他家人的意愿,我的确是过得很开心的,但是我现在发现,我好像不能不去考虑那些。”
她很想一直这么简单平静地生活,但其实这个地雷从最开始就已经埋藏在了她和言侨的关系里,是她自己拖拉鸵鸟、不愿意去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