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打来电话时,我正泡在浴缸里“养伤”。
被某家伙折腾了整整一晚,现在的我只有出的气。同样一夜没睡的流沉上午跟着老太爷和轩慕一起去了管弦乐队。
听何柠说,最近轩家正在筹备新一轮的演奏会,此次造势浩大,欲有成为亚洲第一演奏会的势头。
乐队为此已在不久前招募新人,这些日子不断有想出人头地的在校生来面试,轩慕已为这件事忙很久了。现在流沉回来,他又精通小提琴,估计老太爷不会让他闲着。
“老人家很懂得利用时机啊!”小媛听了我说的情况,在电话里感叹。
的确,如果不是顾虑到轩劭东的身体,以流沉那种淡泊名利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去乐队搅入这次举世瞩目的演奏会。
“等等!”小媛突然又想到什么,“沉沉哥去了他自家的乐队帮忙,那谁来帮你的忙?”
回国后,我从小媛口中才得知,自己如今在乐界再不是以前那个无名小辈。
很显然,与今井澈同台演出的这三个月,我去了那么多国家城市,虽只是伴奏,但在网上已有了一定人气。
这是我出国前完全没料想到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大部分都还是好的。
为此,我甚至收到了几封钢琴演奏会邀请信,来自几个城市的不同音乐大学,想请我以嘉宾身份在学校演奏会上演出——无疑,这些信都寄去了单泽修那间琴行。
我离国过,小媛重新被他聘请,如今那里的事务都是她在打理。
这件事昨天送她礼物时她匆匆提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跟流沉说,本想休息几天再慢慢了解这些邀请信,并做出决定。结果今天流沉却被轩劭东霸占去了。
“算了,我和八十多岁的老人计较什么,再怎么说他也是他外公。邀请信的事,就我和你研究吧!”我捏着手机从浴缸里慢慢爬起来,却被镜子里满身青紫的自己吓了一跳。
在心里咒骂一声,我告诉小媛等会就过去,匆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