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珂想象着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攥着这幅画站在他的房门口,想要跟他度过第一次发情期时的心情。
然而他的房门打开了,是卓远站在韩江阙的面前——
房间里是oga发情被临时标记过后两人交缠的信息素味道。
韩江阙离开他家那一刻一定是心碎了。
高三那年的时间线好像终于渐渐清晰,韩江阙知道他被卓远标记了,所以后来他和韩江阙说和卓远在一起时,韩江阙只是冷冷地说了声“关我屁事”。
韩江阙是骄傲的人,那一次的挫败之后,再也没有来单独找过他。
于是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对彼此说。
所以他怎么舍得怪他。
十年前的事,是一串很不幸的意外夹杂在一起。
韩江阙没做错什么,他也没做错什么,但是却就这样深深地伤害了彼此。
时过境迁,再去怨恨和责怪都无济于事。
如果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是远高于人力,或许那该当是命运。
是命运将他们分离,从此抛入不同的人生轨道。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不知道韩江阙曾经喜欢过他。
因为他几乎不敢想这十年,韩江阙是怎么过来的。
韩江阙去国外的时候想念他吗,每一次在b市看天气预报的时候想念他吗?
想到这些,竟然比任何事都要让他无法承受,像是有人将一枚铁钉重重地捶进了他的心口,暗红色的血液缓缓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