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从额头蔓延下来,遮住了视线。
黑暗里,郑西谊抱着衣服坐在卧室里,久远的记忆唤醒了疼痛感,她竟开始觉得头顶隐隐作痛。
外面闹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男人终于安静下来。
郑西谊静悄悄地推门而出,在南风门外小声说:“开门,南风。”
门开了一条fèng,南风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低声叫她:“姐。”
“他回来了,我们出去避避风头。”郑西谊进屋,收捡了几件南风日常穿的衣服,又把他的课本往书包里塞,“看样子他在澳门又输了钱,这阵子不会安宁。”
“去哪里避风头?”南风问。
郑西谊手上一顿,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的面庞,眉梢眼角都柔和了一些。
“他叫郑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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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城南却是不夜城。
郑西谊牵着南风下了计程车,轻车熟路穿过小巷,绕进酒吧后门。
郑寻在调酒,遇上个神经病老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劲为难他。
“帅哥,我要一杯血腥玛丽加长岛冰茶。”
有病?
“不好意思,这两个没法加。”
“那我要一杯龙舌兰混白兰地,再加冰红茶。”
这他妈病得不轻啊。
郑寻看她两眼,二话不说,管他三七二十一,把她要的酒悉数倒进同一个杯子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