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心疼,又觉得懊恼,“可以睡好了再来找我,或者我过去找你。”
丁卓看她一眼,“没事,下午回去睡一样的。还能睡个囫囵觉。”
她越发觉得歉疚,很多话梗在那儿,最后却只说得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谎报军情,让你白等了一小时。”
丁卓闷笑一声,“还好,等你的时候睡了一觉,也不算浪费。”
在太平路上吃过饭,丁卓又把孟遥送回去。
下车前,孟遥问他,“要不就去我那儿睡?”
“你室友不介意?”
“她男朋友也来过,互相体谅,不打扰就行。”
丁卓笑了笑,“你们那沙发太短了,伸展不开。”
“不会让你睡沙发的。”
丁卓有点犹豫。
孟遥将手刹一拉,身体探过来,拔了车钥匙,“就这么决定了。”
丁卓笑了,“你是不是有点独断。”
孟遥笑看着他,“再蹩脚的将军,也得准许手下兵谏吧。”
晃一圈,丁卓又跟她上了楼。
孟遥开了房间里的空调,“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烧点水。”
丁卓头一回进她卧室,在c黄上坐下,不由地打量起来。
不算多大,十六七平米,一张一米五的c黄,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一个小书架,统共就这些东西,然而让她归整得不像个出租房,有点儿家的感觉。
丁卓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她的书就文艺多了,一眼扫过去,一套多丽丝&iddot;莱辛,几本三岛由纪夫。桌面上还放着一本,丁卓看了一眼,汉娜&iddot;阿伦特的《平凡的邪恶》片刻,孟遥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房间,却见丁卓正坐在桌子前面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