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瞥了眼她还没来得及按灭的手机屏幕,又问:玩什么呢。
他最近心情不畅,上课的严厉程度和为难学生的次数也与日俱增。
女生支支吾吾:就手机游戏,而后吐了下舌头,火速关黑屏幕。
易臻似笑非笑:你们这些小孩,就喜欢玩手机游戏。
有男生瞎嚷嚷:老师,难道你不玩吗?
当然不玩,易臻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瞄了眼,不假思索回:我手机里从来不装游戏,唯一一个保卫萝卜3还是我女
突然间,易臻怔塞,说不下去。
学生们都以为他险些提起自己的私生活,因而有些羞赧和避讳地噤了声,忍不住在下面揶揄地嘘成一片:喔
只有易臻自己清楚,这份突如其来的空白和打击源于何处。
夏琋在他精神之上的存在感、或者说存留感太强了,仿佛一个生动清晰、难以摆脱的影子,在一刻不停地跟着他动,跟着他走。
某个瞬间,他竟然完全忘记了她已经离他而去的事实。
可他惊觉回头,他才意识到,他的身后,其实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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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在客栈不是吃就是睡的夏琋,容光焕发地回到了宁市。
来接机的依然是江舟,他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肯定是刚从单位赶过来的。
青年极其自然地替夏琋拿包,夏琋也并未抗拒,好像他们已经成为一对相熟的爱侣。
走在他身边,夏琋调笑道:江司机,你怎么那么听我爸妈的话啊,叫你接送就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