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感叹道:“我听张放说李峋坐了六年牢,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念念不忘,看来仇不小啊。”
朱韵轻笑一声。
“是呗。”
这也是朱韵觉得讽刺的地方。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可这么多年过去,爱带来的伤痛都已消磨殆尽,恨的余味却依旧悠远绵长。像是越放越沉的老酒,看似平淡无奇,轻闻一下便冲得腔腑热辣。
朱韵也明白,一切说开了,就是心不宽放不下。他们随便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这样?问完了,没答案,就毫不犹豫跳进苦海挣扎。
“不过,”赵腾后反过劲,“你说你们之前创业是李峋带头?”
“对。”
“就我们屋那个天天吃干饭的?”
“……”
没错,就是他,但朱韵有点不太想认这个称呼,对赵腾说:“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点赵腾倒也同意。
“他确实不对劲,如果只是吃干饭的,底气未免太足了。”他看了看朱韵,又补充道,“而且你还那么听他的,简直唯命是从。”
这句朱韵全当没听见。
“对了,那吉力现在这么死磕我们,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