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陷入工作的李峋味道很好,她猜他白天应该洗了澡,身上竟有种年轻时的清香,但胡子没刮干净,磨得她的脸疼得要命。
而现在疼也是好的。
失而复得的感受让他的一切都成了好的。
她开始觉得他什么味道她都喜欢,就像品尝是不同度数的美酒,有时酒饮微醺,欲醉还醒;有时昏天黑地,烂醉如泥。哪种她都接受,只要是这个牌子。
“你总闻什么?”他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离开一点,两人鼻子贴在一起。“以前你就喜欢闻我,属狗的?”
朱韵拿膝盖顶他以示不满,刚好蹭到他蓄势待发的位置。
李峋一手按住她,一手解腰带。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周围荷尔蒙指数飙升,朱韵感叹年长的好处,抛开了所有小资小调,办起事来只求高效。他们脱得精光,肤色一个雪白,一个暗沉。折腾了一阵,他们都发了一身汗,搂在一起和稀泥。
没过一会,他们已经分不出哪一滴汗水属于谁了,李峋长出一口气,准备干活。
说是“准备”,是因为他们又被打断了。
朱韵手机响起,她本没打算管,想着等它自动消停。可它一直响,不停响,响到最后手机没消停,李峋倒是消停了。他懒洋洋翻了个身,躺在沙发里,随手摆了摆示意她先接电话。朱韵跃过他的身体,从地上捡起包。没想到竟然是高见鸿的手机号。
朱韵狐疑地接通,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朱韵吗?”
朱韵嗯了一声,“是我,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