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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母亲和父亲还有周围所有人都跟着笑了。朱韵回头,李峋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也笑着。

婚礼整个过程,母亲都抱着李思崎不撒手,连小峰和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她都没抬头。

那场婚礼后,朱韵再给家里打电话,母亲都会询问李思崎的情况。过年前,朱光益打来电话,让朱韵带着孩子回家。

“只有你们两个回。”他强调说。

李峋对此并没有意见,他说:“回吧,你们一年到头也不回去几次,你父母想你也正常。”

朱韵心里不好受,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对李峋而言,“家庭”是张又薄又脆的窗纸,透着无限的遗憾和哀伤。

朱韵对他保证说:“你除夕不要工作,跟我们一起走,在旁边的酒店等我。我带他去吃个团圆饭,等我爸妈睡了就出来。”

李峋看看四仰八叉躺着的李思崎,沉吟道:“他那么能睡,折腾醒了怎么办。”

朱韵直起身子。

李峋没有拒绝她的提议,说明他动心了,他不想自己过年。

情有可原。

有妻有子,凭什么要自己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