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课本上字迹潦草,但不是笔记,而是随时想得小故事。随处可见不走心的名字、羞耻度爆表的台词,大多都是关于冒险的故事。他真的很喜欢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幼稚地安排着人物,哪怕逻辑性薄弱,也依然自得其乐。讲故事对于阮肆而言,是件有意思且难以自拔的事情,哪怕只是讲给自己。
“从前,”阮肆拿出橡皮,说:“有一个和尚,他一个人守着一个寺庙。”
秦纵趴本子上,贡献出了自己的黄鸭子橡皮,问:“为什么是一个人?”
“孤独的和尚比较酷。”阮肆拿着小黄鸭橡皮晃了晃,“一天庙里来了一只妖怪,就……就是条鲤鱼精吧。”
秦纵又问:“为什么是一条鲤鱼精?”他说:“这是一只鸭子。”
“……你好烦哦。”阮肆说:“我就喜欢鲤鱼精行不行!”他继续讲:“和尚发现鲤鱼变成了人,这个冷静的和尚并不害怕,他收养了这只鲤鱼精。”
“哦豁。”秦纵发出感叹:“鲤鱼精好可怜。”
“哪里可怜?”阮肆不解。
“变成了人却没有肉吃。”秦纵认真思考,“他会营养不良,长不高的。”
阮肆:“……”
“然后呢?”秦纵又问:“就这样结束了?”
“然后他们在相互帮助下寻找到了各自的……意义。”阮肆眼睛一亮,“没错,就是意义。最后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大家快快乐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