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一会儿,停在了八角街。他们的宾馆在八角街附近,还没走到那儿,老远就听见沙沙的声响,回荡在八角街的各个角落。
“什么声音?”夏未来问。
“啊,那是信徒们在大昭寺门前磕长头。”卓嘎说。
尽管已经事先知道了,但他们看到那一场景的时候,还是被深深震撼了。地上的软垫整齐地摆了一排又一排,广场上经幡随风舞动,人们虔诚地叩首,匍匐又匍匐,好似把整个生命都匍匐进去了。
夏未来无法移开目光,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完整的礼,便牢牢地记在心里。
卓嘎跟他们说,刚到这里来不要到处乱跑,最好休息一整天,多喝水,适应以后可能会舒服许多。他们自然照做。
旅馆是双人标准间,他们在分房的时候有过一点小争议,不过很快平息下来——
夏未来、项越、项宇哲一间,陶睿和陶野一间。
项宇哲在此时起了决定性作用,他的存在让陶家两兄弟对项夏二人的合宿放心许多。倒是项越,第一次对儿子这个拖油瓶恨得牙痒痒。
夏未来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睡得不沉。
浅眠的梦里有好些光斑绕着他转,他想看清楚他们,于是也绕着他们转。他发现自己仍是一只苍蝇,而那些光斑长得很像他在大昭寺门前看见的经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