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有一颗少女心……”
俩人边说边走,渐离渐远,艾沫却早在原地石化了。
演员,都是这麽没节操麽?也是,如果有节操还怎麽演,可是……可是,单老师啊,你怎麽能这样?当着我的面,和我的死对头打情骂俏!
艾沫的玻璃心碎了,扶着杂物一步步蹭回了化妆车,关上门发了会儿呆,突然把剧本一扔,揪起沙发上的软垫拳打脚踢,仿佛软垫就是卓尔衡的脸。
“我干什麽要提这种建议啊!我真是要死啊!谁来打死我,我的心碎有谁能懂!?再红的大手也写不出老子的後悔啊!”
他像只被猫逮着的壁虎般在化妆车里上蹿下跳,还不等他吼个尽兴,化妆车的门猛然被打开,张姐尖利的声音响彻片场:“你要死啊!?敢弄乱一个地方我就把你皮剥下来!”
“……”
艾沫轻手轻脚地把沙发垫放回原处,默默坐回原位开始改剧本。
剧本一直过了三天才在李导的不停催促下改好,这是艾沫改得最不情不愿的一次,他发自内心地希望那天没有说过那些话,真心希望一觉醒来时光倒转,如果有这机会,他绝对不会再说那种混话了!
能潜规则单钢的只有他艾沫──等他成长为大佬後!
一想到能潜规则单钢,艾沫全身的雄性激素就如同长江般滔滔不绝,奔腾不休,直扑向卫生纸的怀抱,他在昏暗的化妆车和简陋的小宾馆中一边哭一边打“哔──”一边写下卓尔衡“非礼”单钢的那一幕,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把剧本呈给李导後,李导表示非常满意,又过了四天,剧组移师另一个场景,心碎未恢复的艾沫在分配房间时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
“你们剧组订的房间不够,只剩您一人了,要不添钱给您单独开个双人间,要麽只有大通铺了。”
大通铺?这是什麽年代了还有大通铺!?
艾沫据理力争的後果就是前台小妹冷冰冰的回复:“大明星来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