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易礼发了条微信,对他说了自己的困惑,我把江洛当成了柏林的替身,他如今要搬走,恐怕不只是我,连我爸妈也受不了。
易礼只回复了一句话。
他说:你真的只是把他当替身吗?
我皱紧了眉,觉得有些头疼。
晚上回家,已经十一点多。
家里爸妈都睡了,江洛又在阳台抽烟。
“不戒烟了?”我过去问他。
他摇了摇头,说:“戒不掉了。”
“没什么戒不掉。”我拿过他手里抽了一半的烟,在阳台暗灭,“这世上的所有事,都可以戒掉。”
我不知道这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我或许太依赖他,依赖他给我的这种家庭还完整的错觉。
戒掉对他的这种错位的依赖,大概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
我转身回房间,突然想问他什么时候搬家,但张了张嘴,还是问不出口。
我又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懦弱,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分离。
江洛搬家的事似乎就这么被提上了日程,然而我始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起了这个念头。
他还是会去找易礼进行治疗,但依旧没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