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分析,”易礼突然笑了,对着我眨眼,像个调皮的大男孩,“邢柏川爱上你了。”
邢柏川 17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江洛发火,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生气。
但到底是在气什么,我说不好。
我气他不跟我商量就决定搬出去,气他自作主张租下那套房子,气他违背约定自己告诉了我妈他要搬走的事,还是在气他要离开我?
我觉得自己有些无耻,竟然企图左右江洛的人生。
实话实说,我不想他走,恨不得24小时跟他在一起。
对他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很过分吧。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但这一次,江洛诱发了我身体里的这枚因子,我想保护他,想照顾他。
当他说要离开的时候,我开始慌了。
我对易礼说我把江洛当成了柏林的替身,但事实上,我自己已经完全乱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把他当成了柏林的替身,因此才想要对他好,还是因为我想代替柏林弥补对他的亏欠,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总之,我想留他在身边。
但我说不出口,就好像说出来就会引发什么不可预估的灾难,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洛一头扎进新的生活里。
一个没有我,没有我爸妈的生活里。
我想,我也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午休的时候我没吃饭,再次体验到了茶不思饭不想。
之前看到江洛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难得的没来叫我一起吃饭,我对此耿耿于怀。
于是像一个心理变态的偷窥狂人一样趴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向下看,但只看到楼下变成小小一只的江洛走进对面的餐厅,依旧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跟什么人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