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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与玫瑰 秦三见 908 字 3个月前

我说:“你觉得你比我大十岁,你想要的感情是很稳定很踏实能一旦开始直到生命终结也不会结束的那种,你认为我只是一时间心血来cháo,等热情退了,爱情也没了。”

乐言还是不说话。

他的手指轻抚着手边那本书的书页,灰黑色的封面上印着金斯堡的照片。

我记得这本诗集里金斯堡写过一首关于同□□情的诗,里面写到“柏拉图爱侣何人,阿斯特尔是他的晨星”,写到“一个男人能爱另一个男人,这是何等的仁爱”。

至少在此刻我能确认乐言就是世界对我仁爱的结果,能确认他就是我的晨星。

我说:“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因为我没有资格,就像你说的,跟你相比起来,我太年轻,太不值得一提,我没办法对几十年后的事情下注,那是对我们两个人的不负责。但我至少可以告诉你,此时此刻,昨天今天和明天,我都爱你,我被你吸引,就像之前那个梦一样,不知不觉间,你把我的心都给挖走了,还藏起来不肯还给我。”

我趁着乐言发呆的时候,拉住他的手,我说:“如果我是个诗人,肯定要为你写首诗,就写我遇见你的那天,雪地里开出了艳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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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对我说:“如果是十年前,或者五年前,我可能会因为你的这些话答应和你在一起。”

他递给我一杯奶茶,跟我说:“但是你要知道,我今年32岁,你知道32岁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变得更胆小怕事了。”

我突然明白他了。

确实,很多时候,刀子没架在我们自己头上,就不知道那有多可怕,现实的残酷没摆在我眼前,我就不知道乐言的顾虑有多少。

不管在谁看来,我都是不靠谱的,关于这一点,我自己也再清楚不过,只是,我总不愿意承认我太年轻,年轻到不能承担一份爱。

我说:“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我就是爱你。”

这是一道很难的题,比我写不出的论文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