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想,如果我的家庭也能这样该有多好,如果是真的,我就不会在小时候看到那样的一幕,不会因此留下难以释怀的心理创伤,那么,我就会像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一样,我可以跟我喜欢的人好好恋爱,我们可以拥抱,可以接吻,可以做爱,可以在大汗淋漓的时候抱着他不停地诉说我的爱意。
所以,我应该痛恨的到底是谁?
我给柏林也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
是我手写的信。
跟给柏川哥的卡片不同,这是一封真正的信,很长,足足两页纸。
除了思念就是回忆,我发现,当我落笔的时候,心里那点儿藏起来的怨念统统无法书写。
我还是不想让柏林知道我怪他,还是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好好的。
我找来准备好的铁盆,把那封信烧给了他。
房间里一时烟雾缭绕,呛得我咳个不停。
看着信纸一点点燃尽,我的心也慢慢地下沉。
等到火熄灭了,我的心也平静了。
躺回床上,脑子里空白一片。
外面还隐隐约约地传来鞭炮的声音,有些人家大概真的会整晚不睡。
我躺了一会儿,手心又贴到了胯、下。
那里看似很正常,确实,它没有任何问题,有病的是我,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