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那年好像才十岁吧。”易礼满不在乎的说,“买我的人是个变态,把我折磨得很惨,后来我十二岁的时候他被撞死了,是不是很活该?”
我有些同情他,也突然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更多的,比我所经历的还要可怕的事在不断地发生着。
“不过他也算是有点良心,从我到他家的那天就立了遗嘱,他死了,钱都是我的。”易礼又喝了口咖啡,然后耸了耸肩膀说,“然而并没有多少钱。”
“那后来呢?”我问。
他见我起了兴趣,干脆坐到了我旁边:“后来我就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后天努力成了心理医生啊!”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他的话,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他倒在一边笑,推了我一把说:“江洛你好可爱啊!”
看着笑倒在沙发上的人,我实在难以想象他已经三十岁了,比柏川哥还大一岁,也无法想象他跟柏川哥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一个安安静静地看文件,另一个或许在不甘寂寞地到处找人一起打游戏。
“江洛。”他止住笑,突然正经起来,“其实我就是想说,所有看似难以跨过去的坎当你决心抬起脚的时候,都会变得容易起来,可怕的不是摆在面前的障碍,而是你根本没有勇气去推翻他,我说的对不对?”
我跟他对视着,虽然对于他的专业性很怀疑,不过这句话我必须承认,是对的。
跟易礼聊天,一开始会不适应他的这种闹腾的性格,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很可爱。
我和柏川哥跟他道别,柏川哥问:“接下来你去哪儿?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易礼背着双肩包,不停地在发信息,“我去图书馆,离这边很近的,走过去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