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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没一会儿就醒了,张着嘴巴用力地喘了口气,估计是做噩梦了,一看见崽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他睡眼惺忪的时候特别有意思,像个想要赖床却被迫起来的学生。

我叫他去洗漱然后吃饭,他原本都要下床了,结果又躲了回去。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怎么了,抱着崽崽离开,还给他关好了门。

下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江洛有生理反应了,是不是就说明易礼的治疗有效了?

我转身就回了房间,必须立刻打电话给易礼,一刻都不能耽误。

电话响了好久易礼才接起来,也是一副没睡醒的动静:“一大早你干嘛……”

“江洛晨勃了,是不是治疗有效果了?”我直入主题,表现得有些急切。

“啊?”他好像是反应了一会儿,紧接着大笑说,“邢柏川!你怎么回事儿啊,那么关注人家晨勃,你是变态吗?”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正是他说了,我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当然不是!”易礼说,“江洛只是性厌恶,又不是阳痿,他本来就可以勃起的,只不过受不了性交而已。”

“但他不是……”

“邢柏川,你到底研究过性厌恶的临床表现没?”他轻笑着说,“你就是这么关心江洛的啊?连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行了,一大早被你扰了清梦,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回笼觉!”

他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我还想再问什么,结果他直接拒接。

其实他说的对,我根本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江洛的这个病,这确实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