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我找了个茶馆喝茶,一个人。

一边品茶一边想着关于江洛的事。

我们算是认识差不多半年了,从深秋到春天,也算是一起经历了不少事。

大概,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一辈子也没有我们这半年刻骨铭心。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憔悴不堪,裹着肥大的黑色风衣,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

想起刚认识时他想要从酒店二十多层的阳台上跳下去,吓得我半条命都没了。

想起他拿着柏林的遗书哭得浑身颤抖,想起他整宿不睡觉躲起来抽烟。

后来,我们都开始淡忘那些痛苦,这是我们刻意为之,因为没人想要活在灰色的过去。

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走出来了,每次看到柏林的照片还是会想他会心痛,但已经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动不动就痛苦得几乎窒息了。

我或许,确实是把对柏林的爱转嫁到了江洛身上,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他说要搬走的时候我如此失魂落魄。

这一切终于说得通了。

我对江洛,原来是这样。

我给易礼发了条微信,对他说了自己的困惑,我把江洛当成了柏林的替身,他如今要搬走,恐怕不只是我,连我爸妈也受不了。

易礼只回复了一句话。

他说:你真的只是把他当替身吗?

我皱紧了眉,觉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