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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礼皱着眉看我,咬住了嘴唇。

这一瞬间我看到这个平时张扬乐观好像无坚不摧的心理医生也被打败了,心里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爱而不得,多悲哀。

我站起来,打开门,对一脸茫然的徐钊说:“我要跟易礼出去,麻烦你先把他借给我。”

我说完,回身拉着易礼就往外走,完全不顾易礼是否愿意。

我想,易礼帮了我这么久,现在他的心结,让我试着帮他打开吧。

我依旧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虽然爱情的路不是那么顺利,但好歹走过来,总是会遇见让我愿意相信未来的人。

当初的柏林,后来的柏川哥和易礼,我乱七八糟的生命中,是他们在拉着我往前跑。

一个人坐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里,就像以前等柏林下班时一样,今天我等的是柏川哥。

下午的时候,跟易礼聊了很久,两个人在包厢里,明明他比我年纪大,却抱着我“哇哇”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他很敏锐,也很敏感,徐钊对他是坦然的,两人从认识开始,就无比坦率地说着不爱。

但徐钊是个坏人,这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他明明说着不爱易礼,却贪恋着易礼温柔的关怀和炙热的爱。

其实,更准确地说,他是在无耻地消耗着易礼的爱。

易礼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放弃争取。

所以,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交往着,徐钊似乎是把易礼当做了一个发泄的工具,无处安放的感情和性欲,统统塞给了易礼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