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裴景没想到会被拆穿心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胆子挺大啊,”谢致磨着牙,抓起周裴景,“你说,你是不是想看我烧死在房间里?”
“不是的……”周裴景被谢致压到了身下,惊恐万分,“我就是稍微画一下……”
“稍微画一下?”谢致的脸在周裴景眼前放大了,“那我稍微揍你一下,也没事吧。”
周裴景簌簌发抖,埋怨自己刚才怎么就胆大包天地扔着生病的谢致开始画画了。
谢致一番动作,头又有些晕,退烧药的药效像是上来了,十分想睡。
他松开周裴景:“你想画就画吧,给我盖c黄被子。”
周裴景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了,谢致手肘撑起来,躺在了他旁边。
“不过画要送给我。”谢致侧过头来,对他轻轻一笑。
周裴景的确完成了他最为满意的一幅作品。
画里的谢致优雅地躺在c黄上,手脚微垂,如同一只蛰伏的猎豹,窗外的光影复杂的笼罩在他深刻的眉目间,光与暗、沉静与张力矛盾地共生于同一平面,周裴景是一个诚实的记录者,一笔一画都勾勒地清楚恰当。
谢致看见这张画的时候,周裴景已经失踪了四年多。谢致在海市上大学,也开始管理家中在海市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