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慕生觉得那是致命危险,文筠却只当做寻常小事。
被荀慕生看得不自在,文筠本想说“不危险啊”,出口的却是“我知道了”。
态度并不诚恳,看在荀慕生眼中,却有几分认错的乖顺。
气氛最好的时候,文筠接连打了四个喷嚏。
荀慕生立马心痛起来,“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文筠不习惯被人关心,慌乱中只顾着转移话题,却转到了一个更加古怪的话题上:“你还需要我帮你剥柚子吗?”
荀慕生一怔,血液中淌过阵阵酥麻。
文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副驾上坐好,自言自语道:“应该不需要,柚子吃多了不好。”
路灯的暗光穿过窗玻璃,洒在文筠身上,荀慕生看得入神,情难自控地倾身而上,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不敢逗留,不敢吻得太深,害怕被狠狠推开。
却忘了以文筠的身手,若是全然不愿意,他即便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上一吻,也会比那个被卸掉手腕的男子更惨。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文筠才说:“我住在莲安小区。”
荀慕生当然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话的潜台词是——麻烦你送我回去。
一个情动的吻并未搅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