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筠问起赵禹,荀慕生才正了正色,“他没死。”
文筠哭笑不得。
荀慕生又道:“我知道你不想越过法律收拾他。但你要明白,有时法律制裁不了所有恶人。他这次没能要你的命,还有下次,下下次。如果我放了他,他以后指不定还会来害你。真到需要法律时,恐怕已经迟了。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
“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文筠打断,“我其实……”
杀过人,不止一个。
也见过更黑暗的世界。
他顿了顿,没有往下说,冲荀慕生笑了笑:“你认为怎么合理,就怎么处理吧。柚子还要吗?”
此后,两人默契地未再提到赵禹。文筠一周后出院,荀慕生本来也可以回家养伤,却留在医院不走。
因为文筠每天晚上都会带着宵夜来看他,给他削水果,见他“笨手笨脚”拿勺子,还喂他喝粥。他不确定如果自己出院回家,文筠愿不愿意去他家里,如果不愿意,那就亏大了。
拆石膏那天正好是个周末,文筠陪在一旁,荀慕生活动着手臂,动作不大协调,叶锋临和王轲偷笑,荀慕生白了二人一眼,冲文筠招手。
文筠疑惑,上前一步,突然被荀慕生抱住。
“我每天都盼着左手快些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双手抱你了。”荀慕生在文筠耳边低喃:“出事那天,我只能用右手搂住你,生怕你跑掉。但一只手怎么够?一只手抱得再紧,也不如两只手圈得牢靠。”
文筠闭上眼,心神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