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发出一连串“啧”:“不就是过个生日吗?至于不辞辛劳赶回去?你哥不是隔三差五就来找你吗?不能在咱这儿办生日宴?非得让你跑一趟,是不是亲哥啊!”
柏尹愣了一下,半挑起眉道:“你认错了,隔三差五来找我的不是我哥。”
“不是?”同学睁大眼:“他说他是你‘栩哥’啊,他不叫柏栩?”
柏尹拧开水龙头洗脸,含糊道:“他姓萧,我哥的朋友。”
同学恍然大悟:“哦!你哥的朋友啊,四舍五入那也约等于你哥了!不过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栩哥才是你亲哥了。你想想啊,栩哥只是你哥的朋友,还经常来给你改善伙食呢,你哥一次都没来过吧?”
柏尹懒得解释。他与那位“栩哥”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绕来绕去不过是围着他哥荣钧打转,没必要跟外人细说。
列车平稳疾行的些许晃动催人入眠,柏尹上眼皮与下眼皮静悄悄地打架,正要睡着时,耳边却传来几声尖锐的喊叫。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只见斜对面的小女孩打翻了糖果盒,正竭斯底里地哇哇大哭。
柏尹不由皱起眉,困意被娇滴滴的哭声浇得半点不剩。
他一贯不喜欢娇气的人,男女老少一视同仁,那小女孩哭得抽抽搭搭,半天不停歇,车厢里已经有不耐的乘客抱怨出声。他有些烦躁,起身向车厢连接处的休息区走去。尚未走远,又听小女孩的母亲急切地哄道:“栩栩乖,别哭了,下车妈妈再给你买一盒。”
柏尹眸光一深,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