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却无论如何静不下来。
一夜情发生以后,他曾经短暂地考虑过如何与萧栩相处,若萧栩向他提条件,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他不会拒绝,他甚至想在冷静下来之后,与萧栩好好谈一谈。但萧栩那轻浮又无所谓的态度凭空给他筑了一堵墙。对这种事他没有任何经验,萧栩却是情场老手。萧栩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只能配合地选择逃避。
但或多或少,这种逃避带着赌气成分。
这次回来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在意萧栩,这种在意无关乎喜欢,却实实在在烙在心头。肉`体关系太玄妙,一旦发生,两个不相干的人就有了联系。他无法再将萧栩当成一个普通的熟人,或者兄长的朋友。
萧栩有很多身份,萧小少爷,小萧总,萧先生……但在他这儿,萧栩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第一次占有的人。
而回来之后,短短的几小时,这份在意被无限放大,大到他无法忍受萧栩再被其他人染指,大到他不受控制地想对萧栩好,大到直白地对萧栩产生性冲动。
就在刚才,若非萧栩已经醉得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他确定自己会再次侵犯这个放肆诱惑他的男人。
事已至此,不能再逃避下去。
同一屋檐下,一墙之隔,清醒的人与醉汉皆是长夜难眠。
天将破晓时,萧栩听见大门被打开又合上。
柏尹走了。
迟到的失落感抓着他的心脏,他闭上眼,在一夜未眠后跌入不安的梦境。
梦里,柏尹还在。
他知道是梦,因为梦中的情形正是夜里发生的事——柏尹抱着他进入卧室,抽走了他赖以遮羞的小毛毯,看到了他腿间挺立的欲`望。他兴奋又难堪,情急之下当着柏尹的面自渎。然后柏尹将他揽入怀里,耐心又温柔地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