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他,夏非去询问了医生之后,终于把人从医院里捞了出来。
“非啊,”夏非爹靠坐在自家床上,嘱咐道:“别忘了到地里去看看棒子熟了没,我这两天老听着外面拖拉机响,是不是别人家都开始收割了?”
“您好好养着,地里的事别瞎操心了!”夏非给他爹擦了手脸,笑道:“一会儿我就到地里去看看。”
“我这腿没啥事了,有你娘在呢!”夏非爹道:“这么多营养品我也吃不了,你去给隔壁富贵婶和你大伯家送几盒。”
“知道了。”夏非拿起床下的尿壶,掀帘子出去了。
“非非?”富贵趴在墙头上低叫。
“干嘛?”夏非进厕所倒了尿壶,又倒水冲洗干净。
“我来我来……”张富贵从墙头上下来,抢着干活。
夏非挑挑眉,也没推辞,由着这家伙表现。看着张富贵认真刷洗便壶的样子,夏非的心里暖暖的。在北市的那些天,张富贵给他爹端屎接尿,从来没有过不耐烦。回来之后,虽然被自己催着去做工,但是一有空闲就往医院跑,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含糊。
这个人,也许没有钱又老实的让人生气,但是他是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
张富贵抬起头,看到夏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小声问道:“非非,咋了?”
夏非脸上飞红,轻咳一声。“没事。”
“你病了?”老实人关心道:“你脸好红。”
“你才有病!”心里涌上的一丝柔情瞬间飞散,夏非瞪他一眼,回屋去了。
“到底怎么了?”张富贵拿着尿壶,傻了。
下午的时候,夏非被他爹催着去了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