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片子……风堂笑着捏捏她脸,说你连凛凛哥哥的凛都不会写,我要是告诉他,他会生气的。文雀胆子小,吓得缩进他怀里:“呜!”
“还有啊,你不能因为我一周来接你三次就说是只抱三次,”风堂捉了块月兔造型橡皮擦,擦掉试卷上那个“一周三次”,握着文雀的小手,带她写字,“应该是‘一周无数次’。”
文雀点头,玩儿铅笔端的胡萝卜挂坠,“好喔……”
邵晋成来过几通电话,说风准抓住了。
他逃到沿海一个小城镇,被捕的时候还在旅店听黑胶唱片机,架上的鱼烤了一半,闻着还特别香。
风堂问是怎么处理他的?邵晋成说还没决定下来,再等一段就出结果了。风堂,你恨他吗?后来他约你飙车那一次,他是真的想杀了你。
风堂说,不恨了。
都过去了。
迟刃青和他那三十个保镖何去何从尚且不知,风堂只知道他快要养不起了。
月底风堂又去过一次迟刃青的“巴黎皇湾”,听说房子卖得很不错,特受欢迎。保镖团锐减到五个人,说留下的全是精良,给风堂认认脸,以后也听他差遣。风堂说,他不像你能这么高调,我就得自己学学军体拳,有危险还是得自己扛。
他和封路凛常像从前那般躺在露台上,看黄昏。
橙黄的天际逐渐泛金,又从高亢中降为暗紫,再化作深沉的蓝。那种蓝色偏灰且深,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愈浓,像悬湖挂在穹顶之上。
这种隐秘又包容的色彩将他们感动着,永远忘不了这片深蓝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