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他已经说得很顺口了,对向阳来说也相当奏效。向阳哼哼唧唧,黎庭又给他指了个方向。
向阳不解:“干吗呀?”
“晾衣杆在那。”黎庭回答。
从那里找出个晾衣杆,向阳回头,又生气了,一边脸颊红鼓鼓的。黎庭觉得他这只鼓一边的技能很新奇,但看他表情,似乎马上又要开口说教,还是又抢先说:“是我坏。”
向阳嘟囔:“也不是坏,就是有点,坏心眼……”
向阳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计较,抱着杆子跑出去,把几件衣服挂起来晾。回来后,他又蹲下,看看黎庭的脚趾头已经不红了,这才重新坐下。
这就是个坐不住的小忙人。黎庭在他找到下一件事做之前,再次抢先开口:“你过来,我帮你上药。”
向阳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淤青,爬过去书包那儿掏药水瓶。
只不过这玩意儿一开盖就难闻,他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对黎庭道:“还是,我自己来!”
黎庭很讨厌这个药水他记得。之前额头有伤的时候就怎么也不爱涂,只在被他催得烦的时候随随便便敷衍上一点。
不过这次黎庭破天荒地说:“没事。”
向阳眼睛眨巴眨巴,递给他,自觉地把衣领拉下来一点儿,原本就裸露的皮肤这下展现得更多。
黎庭以正当理由凑近了,手指沾着苦涩药水,轻轻地触到那淤青上。
中午摸的时候他被向阳咬了,事实上他很期待向阳再来一次,只不过这次对方只是吸了一口气,忍住了疼。冰凉药水在温热皮肤上被化开,浅揉慢按,渐渐揉匀。向阳也习惯了这疼痛,肩膀缓缓垂下,盯着黎庭专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