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把最后一点药抹完,扯了张纸擦gān净手,准备轰人,视线又向下落在他背上。

阳光下没看清楚,那件衬衫上其实也沾了点灰尘,挺高级的布料蒙了一层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于笙毛病又犯了,扯着准备站起来的人按回椅子上,替他拍背后的土。

黑衬衫:“嘶。”

“嘶什么嘶。”于笙冷冷戳穿,“摔着你了?”

对方甚至有余力在他过肩摔的时候摘眼镜,身手不会比他差到哪儿去,根本就不可能真摔着。

唯一玩儿脱了的大概就是真躺到了地上,被起码四五十度的地表温度差点烫熟了脖子。

装居然也不装得敬业点,嘶的时间都不够加个破折号。

于笙烦得不行,压着脾气一下下替他拍背上沾的灰。

这人假摔得太敬业,身后一大片沾的全是灰尘。于笙一路从肩膀替他拍到腰间,正要继续往下拍,头顶又忽然一沉,覆上了点儿熟悉的重量跟温度。

黑衬衫拧过身,一只手落在他头顶上。

他一只手还拄着桌子,姿势有点别扭,幸好手长胳膊长,这么抬起来,居然也堪堪够得着。

于笙整个人瞬间又僵了。

“好了,我的错。”

黑衬衫看着他,镜片后的狭长黑眸弯了下,那只手停在他发顶,好脾气地揉了两把:“下次让你真摔,别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琨神:不能再拍了,再拍就拍到屁股了:)

第八章

于笙觉得这个人一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