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饼子就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面饼,没有什么陷,外层洒了些芝麻,油也没有放太多,干巴巴的,一口咬下去得慢慢嚼动。好在是昨夜才弄好的,这种天气放个一两天还没有那么硬。
小安和吃了半个面饼,又喝了一些水。他看阿爷还在田里不上来吃东西,就朝阿爷大喊,让他过来休息。
午后日头没那么毒了,下田割稻的人也越来越多。稻谷割下来用推车装好,装满一车后便往家里运,放置好了再把车推过来,如此反复,田野通往村子的泥路上,全被推车给占满了地方。
阿爷要把推车里的稻谷拉回家,于是田里暂时只剩下小安和一个人吭哧吭哧的割稻。
他忙了一天,两条小手臂都割酸了。尽管戴了帽子,脸蛋却被晒得红彤彤的,看上去就像一个熟透的大苹果。
小安和正埋头忙着,后背突然冒出两条手臂穿过他的腋下。下一秒,整个小身子腾空,两条沾着泥巴的小腿在空中扑腾两下,吓得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小镰刀了。
他扭头,大眼儿亮亮的,惊喜道:“闻哥儿,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这学期是初中的最后一学期,学校里规定下午也要上课了,所以前阵子闻哥儿都是踏着夕阳回来的。今天太阳这还没落山,他却提前见到了他的闻哥儿。
小安和兴奋地叫出声,也不管手脏不脏,直接圈住他闻哥儿的脖子,哼哼撒娇,“回来啦回来啦,闻哥儿我好想你!”
项邵闻低低哂笑,指腹沿着小孩儿的包子脸抹了一圈,看到他晒得整张脸都发红,心里酸酸的,又因为小孩儿懂事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