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夕觉得自己矫情了,怎么会这么想呢?可或许是周围太安静,或许他还在梦的恍惚里,不管怎样,姚锦夕确实不忍心挂上电话了。
就好像手里有一根绳子,放与不放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姚锦夕也想叹气了,自己大概是和夏若男待太久,沾染了她心软的毛病。他率先打破了沉默,“现在3点多了,你要过来喝杯茶么?”
这是姚家茶铺第一次在这个时候开门营业。姚锦夕穿戴整齐下楼开灯,坐在椅子上发呆,半个小时后等到吴洋电话,起身去开门。
卷帘门只开了一半,等吴洋弯腰进来后,又关上了。两人相对无话,各自自觉地坐在了茶桌两边。
吴洋这才开口,“抱歉,打扰了。”
都到这份上了,再多说也没意思。姚锦夕擦手,煮水,“算了,也算丰富人生体验。你知道现在多少点?”
吴洋道,“3点半吧。”
姚锦夕没看他,径自点头,“3点到5点用古代计时来讲,是寅时。寅在十二地支里的是移,引的意思,指万物至此已毕尽而起。”
吴洋对于古文很不在行,便配合地问,“什么意思?”
“是指万事到此结束,可以重新开始的意思。”姚锦夕盯着水的温度,等着水慢慢煮沸,回道,“是个好时辰。”
吴洋沉默半晌,道,“原来如此。”
姚锦夕瞄了他一眼,伸手关了加热,用木架夹过一个茶杯在吴洋面前,“我瞎掰的。”
吴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