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吴洋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表情,连声音都变得低沉,“可我还是想死。”
理智告诉你这样不可以,可心情再也撑不起,活得筋疲力尽。
姚锦夕一颤,右手手指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一次。
吴洋说到这里不再继续,也没什么好继续的了,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抱歉给你讲这些,听起来不太舒服吧?”
不舒服?
姚锦夕小声说道,“没关系。”
一切都有了解释,姚锦夕对抑郁症的了解其实超过吴洋的预计,他嘴里泛苦,反而用轻快的语气道,“我觉得你现在好像病情减轻了吧?”
“对。”吴洋语气一变,也回答得既轻且快,当目光一接触到对面的人,那些仿佛随着回忆一起压住他的无形重担一股脑地都消散了。
他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这笑意到达了眼睛,更衬得这人长得好看,“这要感谢你。”
“不客气。”姚锦夕明白吴洋的意思,抑郁症病人最需要的可以不是心理医生的开导也可以不是药物,但一定不可以缺的是陪伴,特别是在半夜到凌晨的这个时间里,病情是最严重的。
到底是心病,外在终究影响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