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不合时宜的固执让他生不起气来,反而让他莫名地心安。
姚锦夕觉得好笑,却累得牵不动嘴角,这感觉似曾相识,但好在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呆着,好像一条长路,走不动的时候旁边还能有个人不停地催促着,你就不至于放弃。
他看着吴洋的眼睛,总算是开了口,“你什么都不问?”
吴洋似乎丝毫不意外他这么问,和姚锦夕对视着,莞尔一笑,“你想说吗?”
想说,不想说。
姚锦夕也不知道,习惯真是一种奇怪的事情,他和吴洋认识在今年春天,屈指算来时间还没过半年,或许是因为吴洋把自个儿的底先抖了个一干二净,或许是因为对方知道自己性取向后那种淡然处之让他放心,或许是他们不同又相似的经历,让他在吴洋面前提不起心防。
“为什么我狼狈的时候都被你看到了呢?”姚锦夕刚伸手去拿公道杯,吴洋就已先一步帮他倒了茶,闲适地道,“大概,是因为我们比较有缘分?”
对于这样的说法,姚锦夕都想笑了,这叫什么缘分呢?
他大喘口气,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呢?难以启齿。
吴洋不催他,姚锦夕讲得断断续续,与其说是讲给吴洋听,更不如说像是重新整理一次回忆。
姚锦夕和姚锦晨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结果最后都随了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