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告诉他那极有可能是个误会,只要他拨通电话问问便好,实际上他除了兜里装有几张零钱,手机钥匙都没带。
他拉起衣服上的帽子兜在头顶,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师傅开到事务所楼下。
过来的时候凭着一股劲,现在他站在门外往上望,雨水飘进眼睛时他眨了眨,一会儿见到薛铖又不懂该怎么问了。
语气强硬会显得他咄咄逼人,太过软弱似乎很懦弱。最后楼也没上,索性在一楼找了处位置,透过窗户望着打在玻璃上的雨水发呆。
苗青羽过来没有通知任何人,还是负责接待的小姑娘看到他,悄悄给薛铖办公室打了电话,没多久薛铖带着公文包下来,问他怎么不提前打电话通知他。
“手机忘在公司里。”
薛铖不会责备他,更不会问他为什么忘,从车库驱车抵达医院,苗青羽怎么都想不明白薛铖如何能做到那么波澜不惊。
换作平时,对象如果变成薛铖,出于关心他都会问几声,果然是薛铖没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么?
两人走进病房,肖拂正靠在床头书籍,看到他们,便放下手里的书籍,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苗青羽发现肖拂比起几年前变化挺大,他的笑很温和,没有从前清清冷冷的姿态。
“整件案子我已经研究过了。”
薛铖打开公文包摊开里面一叠厚厚的文件,一副开始谈公事的态度。肖拂的父亲犯了错事,录像认证都有,加上对方背后有人支持,官司避不开,唯一能做的,就是减轻肖父的刑期。
肖拂听后很失落,他知道自己父亲有错在先,可人心肉长,没道理不偏向血缘亲人,他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薛铖,病房里很安静,两人讨论的声音像根细针刺进苗青羽的内心,他坐在旁边干等,一句话都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