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家庭出来的孩子,大部□□上多多少少都有点被惯出毛病,苗青羽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结婚对年轻人而言,是件长久的事,它意味着要为彼此为家庭背负一生的责任,很显然那会儿的苗青羽还没具备足够的阅历与成熟。

薛铖说:“你可以多留几天陪爸妈。”

苗青羽笑着打趣:“他们都不乐意看到我,想见的人只有你。”

薛铖不认同:“你很好。”

‘你很好’马上让苗青羽欣喜到忘了形,一句我那么好你爱我吗就要脱口而出,他无声叹气,既抱有期待,更害怕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而失落。

你爱我吗,这个俗套又被情侣间频繁提及的问题,苗青羽早在结婚那年问过。

薛铖当时的反应刻在他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具体细致到对方眼神的波动,薛铖的反应就是没反应。

沉默等同于认可,而有的时候沉默同样是在无声婉拒。苗青羽至今都没弄明白薛铖的意思,便没有再问的勇气。

对他来说现在就是要抓住一切拥有的,他不希望肖拂的再度回归改变他们的相处方式。

苗青羽做梦了,梦里涌进很多乱七八的东西,天不亮,薛铖看着呓语不停的爱人,眉头浮现出一道痕。

苗青羽叫着肖拂的名字。

他起身走进浴室,望进镜子里的自己,漆黑的眼瞳闪烁,闭上再睁开,剩下一片清明。

苗青羽没睡安稳,丘比特和他乖乖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体贴地没闹腾他。

他揉弄微红的鼻子,眼睛笑弯弯:“今天那么体贴爸爸啦。”

薛铖端着煎好的荷包蛋上桌,特意看向他,问:“感冒了?”

“有点儿。”苗青羽陆续打了几个喷嚏,他有鼻炎,偶尔挑着时候犯。擦干净鼻子,眼角湿润,嗓音嗡嗡闷闷的,精气神没了大半。

薛铖探出掌心落在他柔软的发顶:“我给你找药。”